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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蹙眉,抚着她脑袋的手缓缓移到了她的后颈,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攻略?”
“嘿嘿嘿。”她缩着脖子在他胸前蹭啊蹭,“重点在于,我好像待你还没有你待我好,你怎会心动?”
“娘娘用这张小嘴一张一合,说些甜言蜜语,咱家可不就乖乖上钩了。”
这熟悉的阴阳怪调。
江妧被逗的咯咯直笑,“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花楼?我再与花楼的姐姐们学学新的花言巧语来讨好掌印大人。”
“娘娘先起来?”谢长临垂下眼睫,瞥着她毛茸茸的脑袋。
低叹。
何需什么花言巧语?
她只是站在那里对他笑一笑,竟就够了。
凌川见两人相携而出,低头隐去笑意,认真当起车夫来。
因为谢长临没提前吩咐,他便待二人上了马车后才问,“爷,娘娘,去何处?”
“春满楼。”
谢长临冷淡的声音飘进耳朵里,凌川噎了一瞬,才应是。
“是啊,我们死了就死了,今日大好机会,万不能放了他!”
他们怒目圆睁,甚至鼓劲要将脖颈主动刺进匕首,奈何身后的高手力道太大,各个身强体壮,这些文官压根挣脱不开,连主动求死的机会都不得一个。
谢长临看戏般似笑非笑。
凌川见乱作一团,不动声色看了眼谢长临的脸色,心中逐渐平静。
败不了。
御林军人多又如何?
西厂东厂就是为他们而存在的。
外头早在暗处布下了东西厂三分之二的人,真打起来,落不了下风。
江文山自以为的万无一失,想必没料到这几月同他示好且同一战线的桓承,其实是个白眼狼吧?
江文山沉着脸,捡起匕首,冷哼了一声,“阉贼,人是会有长进的,今日就算我们全部死在这儿,也要除去你这安楚毒瘤!”
说完,他像是下定什么决心,阖上眸,咬牙启声,“御林军听令!”
气势如虹的声音响遍整个皇宫,“御林军在!”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清脆突兀的声音传来,“爹爹!”
江文山蹙眉看去,只见江妧一袭红色宫衣大步走进,神情凝重,颇有气场,只是难以让人忽略她眼角未散去的绯红。
江淮安跟在她身后,朝江文山递去一个晦涩的目光。
他放她进来了,也意味着,她被江妧说服了。
“开阳县的事,与掌印无关,暂不可定他的罪!”
她坚定的声音传遍整个安静的宣政殿,所有人的目光聚在她脸上。
江妧走到江文山面前,竟兀自跪下,神色认真,“妧儿恳求爹爹,收兵吧。”
谢长临本风轻云淡的脸上瞬间变得阴鸷,他近乎是咬着牙根插话,“娘娘一国之母,此时在跪谁?”
他不想看到她跪任何人。
更何况是为了自己。
她可知道,自己的做法,会让她处于什么境地?
江妧回头看了他一眼,眼底带着一丝恳求,“本宫在跪本宫的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