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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长清这才发现自己此刻正站在地上,再一看,发现自己竟然还紧紧依靠在别人怀中。她吓了一跳,连忙脱离他的怀抱站稳脚跟。却因为太过紧张没有站稳,一个踉跄就要向后摔去。一直修长如玉的手扯住了季长清的衣袖,季长清下意识抬头去看,见眼前站这一个俊逸青年。山间微风徐徐吹过,他的如雪白衣随风飘动,白玉束冠,身姿挺拔,五官温润如玉。蔼蔼浮光,恍若仙人之姿,竟似有绝尘之态。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一瞬间,季长清脑中只能蹦出这么一句诗来。活到这么大,她还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子,一时间竟是痴了。白衣男子温润淡泊的目光落在季长清身上,轻声问道:“姑娘可有受伤?”
这声音如珠玉落地,质感非常。季长清目光呆愣,却未答话。
白衣男子似有疑惑,但还是好脾气的说:“姑娘若无别事,还请早些离开此地,冀州城虽说安全,但也尽量不要一个人到郊外来。”
季长清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姑娘,你,莫不是被吓傻了吧。”此刻身着墨衣的青年已经走到两人身边,见了季长清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她。
这里离冀州内城不远,只需再走不到一刻钟,便可到达城中。见季长清一直不说话,白衣男子转头对墨衣男子淡淡道:“算了,奔尧,我们走吧。”
“是,公子。”那叫奔尧的青年一边答应,一边将手中的马缰重新递给白衣男子,走了两步,他又回头看了季长清一眼,叮嘱道:“姑娘,快回家吧,小心刚才那个采花贼再回来抓你。”
大概是因为快要到冀州城中,他们这会儿并未骑马,只是牵着马儿缓缓前行。虽然隔着不远的距离,但白衣男子一尘不染的衣袖上那块鲜红的血渍,还是清晰的落入了季长清眼中。她一下清醒过来。紧接着,便听墨衣男子惊呼道:“公子,您受伤了?”
“没事,小伤。”
墨衣青年似乎不能相信:“公子,您怎么会受伤呢?”未等白衣人回答,他又自问自答,“我明白了,是那个采花贼的暗器,他还真是阴险,若公子要救那姑娘便无法躲开最后那枚暗器。”
他说到这里又忽然一惊一乍起来,“糟了,暗器会不会有毒啊?”
“好了,奔尧。暗器没有毒,你安静点吧。”
“。”
随着主仆二人的走远,他们之间的对话渐渐听不真切了。
“小姐,小姐,原来你在这里,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侍女萍儿不知什么时候气喘吁吁的跑到季长清身边。还未等气息喘匀,萍儿便拉着季长清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似乎生怕她受到什么伤害。原来萍儿并没有因为季长清被人掳走,就独自逃生,而是一路追到了这里。哪怕她没有保护季长清的能力,但就凭这份忠心和情谊,也比那个遇到危险便丢下她,独自一人逃生的李光宇好上多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