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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打算找个角落先睡觉恢复体力,却惊讶地发现了一个令我留心的男孩。
“妈妈!好疼!”
缺少了一只手的小孩,年轻的母亲正尝试着用布料替他止住鲜血,伤口很整齐,不是丧尸和野兽的杰作。
这种人,我见过不少,手臂被丧尸咬伤后,一部分人会试图第一时间截肢防止被全身感染。
这是……最愚蠢的选择了,病毒在与伤口接触的一瞬间,便已经注定结局。
人类除了赌那万分之一的概率变异成异能者以外,没有任何存活的方式。
截肢的唯一作用,便是骗过其他人类。
只要没有咬痕就是安全的,这种定律在很多普通人的心里是定律。
我朝铁网外看了看,高处有荷枪实弹的人,铁网外也有。
没有做任何掩饰,步枪直直地指着我们,黑洞洞的枪口犹如死神之镰一般,静静地计算着倒计时,狞笑着注视着我,渴望随时将我们收割。
我毫不怀疑,这个隔离区内,一旦有任何一人变异,他们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杀死这里的所有人!
“需要帮忙吗?”我安静的靠到那个母亲身边,用从一旁捡到的树枝,刨开地面的泥土。
那个女人怔怔地看了我几秒,然后摇了摇头,对我露出一个善意地微笑。
“帮忙”,自然不是帮她把孩子止住鲜血,这是流浪者都知道的常识。
很多母亲,可能即使知道自己的行为会导致多么严重的后果,也会在最后一刻不忍心下手。
这个时候,就需要外人的一点小小的“帮助”,无论对于她,还是她的孩子,及时处理掉才是最安全的保证。
“你知道后果吗?”我没有在意这个女人的动作,从泥土下找到我需要的东西:一块不大,但是足够锋利的燧石。
“抱歉,陌生人,我只是想和他在多待一会儿,哪怕只有几分钟,几秒钟。”年轻的母亲轻吻孩子的额头。
那个小孩,现在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就连刚才的痛哭,也不知何时越来越小,直到现在,完全听不到。
眼球布满血丝并凸出,开始发胀,原本从断臂处流下的鲜血,开始变成黑色,额头上布满青筋,显得无比狰狞可怖。
我安静地看着这个孩子,手中的燧石也逐渐攥紧,幼儿的颅骨比成年人脆弱不少,我有信心在它暴走之间将它处理掉。
看着我的反应,这个母亲反而笑了,“陌生人,你有过想要拼命保护一个人的想法吗?”
我依旧看着那个孩子,没有对她的问题做出任何回答,现在是紧急关头,容不得我有片刻大意。
或许其他人没有发现,但我的危险感知已经清晰地“看到”,墙外的一排排步枪,已经瞄准了这里的每一个人!
看到我没有任何反应,年轻的母亲微微笑了一声,“也许在以后,你会遇到值得用生命去守护的存在,到那时,你一定会变的无比强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