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湛听到动静走出来，就听到他这一句。
再看秦绾一身的脏污，少年的脸顿时紧绷起来，眼底透着厉色。
他一把抓过来秦绾，低声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没有，就是一大早被疯狗泼了一身血，晦气！”秦绾忍不住抖了抖身上的血，颇为烦躁地道。
“你才是疯狗！不，你是中了邪，你根本不是秦绾！”王屠夫叫嚷起来。
一大清早，他这声音不亚于魔音穿耳，瞬间惊动了街坊四邻。
左湛将秦绾拉到身后，扭过头，黑沉的眼里透着怒意，“王大虎，我看中邪的人是你！昨日，你发了疯一样，带着女儿去李家，被李家毒打一顿，却来找我们家绾绾发难，还当众持刀行凶，你让街坊四邻看看，中邪的人到底是谁？”
左湛的每一句，都掷地有声。
刚听到动静出来的左右邻居，听到左湛的话，再看秦绾身上的黑狗血和王屠夫手里的木桶，他们就把今天发生了什么，在自己脑海里拼凑了个大概。
当即有人便止不住地道：“我说老王啊，你干啥总跟人家俩孩子过不去？”
“就算人家没爹娘了，你也不能可着人家欺负啊！”
“就是！昨天你闺女亲口承认，与人私通还怀了身孕，为了隐瞒把人家秦绾推下了河，你还挥刀要杀秦绾，我看中邪的人确实是你吧？”
“我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你闺女下贱，未婚先孕，李家不认，你就来找人家撒气，天底下还有这样的道理？”
听得左右四邻都在帮秦绾和左湛讨伐他，王屠夫羞愤交加，吼道：“你们懂什么？你们仔细看看秦绾，看看她！她哪里还是以前的秦绾？根本就不是！她一定是掉下河的时候被脏东西附了身，一定是的！”
“我看你真是疯了。”秦绾拉住想要开口的左湛，站出来，“你见过有鬼东西大白天出来的？你见过有脏东西被泼了一身黑狗血，还能好端端站在这里的？王屠夫，我看大家才应该怀疑你是被脏东西附了身！”
大家伙闻言都朝秦绾看了看，太阳初升，秦绾脚边影子都在。
是啊，哪有鬼有影子的？
有人就说道：“王大虎，够了！你还嫌你们家不够丢人啊？”
“何止是丢人，简直丢到家了！”
“老王啊，我看你最近真是病糊涂了，赶紧上镇子上医馆看看吧，别再这闹了，再闹下去，小湛他们两口子一报官，你准得蹲大狱去。”
“我已打算报官。”闻言，左湛忽然开口，面无表情地凝视着王屠夫，语气坚定，“昨日此人持刀行凶要伤我妻子，今日又在此堵门，做出这样的事来，我定要报官，绝不再姑息！”
王屠夫一愣，一看左湛的神色，他就知道左湛不是说谎，顿时浑身起了一层冷汗。
他昨天当众持刀行凶，要砍秦绾，许多人都是看到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