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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试着喊了几声,没有得到丝毫回应,耳边只能听见树上的群鸦在喳喳乱叫,更是灰心不已,忍不住一屁股坐在身后的雪地上,耷拉个脑袋又在埋怨自己的命运是多么多么的悲惨。
想起自己一生断断续续生了十二个女娃,老来终于给祖上续上了香头,哪知又落了个如此下场,眼看临走竟连个收尸的都没有,一生悲惨的遭遇都能写成卓老汉的悲惨世界了,想到这里又忍不住自顾自的唉声叹气起来。
这时被父亲绑在腰间只剩下半条命的黑毛小黄皮突然像感应到了什么似的,吱吱的乱叫个不停,贼溜溜的三角脑袋不断的像洞口方向望去,仿佛那里存在着生的希望。
父亲正惆帐不已,听见小黄皮在耳边吱吱乱叫个不停,扰的心中更是火大。
“叫甚么叫,你个小畜生,再叫俺老汉让你个瘪犊子尝尝清朝十八酷刑的厉害”
那黑毛黄皮子丝毫不理会一旁父亲的胡言乱语,叫喊声更是充满着悲鸣之意,眼角竟还闪烁着一丝泪花,在月光的反映下滴溜溜的在眼眶中打转。
眼看自己伟岸的身影居然被一条黑毛畜牲给无视掉了,父亲更是火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心下一狠便想当场抽刀结果了这黑毛畜牲。
“嘿~你个挨千刀的小畜生,算你够胆看俺老汉不……”
话到嘴边,父亲突然无意间看到头顶洞坑的边缘的草丛里不知何时探出了颗黑黝黝的三角大脑袋。
父亲借着月色看的真真切切,这是头老黄皮子,看头部毛色竟也是万里无一的黝黑色,原来是和这条小黄皮子同宗同脉,定是在附近听到了小黄皮的呼救声赶来营救的。
“混蛋,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呼救声没引来人,倒是这小黄皮子还叫来了一位,这不是说俺老汉竟不如一只黑毛畜牲,这事要是传出去俺老汉脸以后也别要了。”
父亲一边自语的说着,一边心里嘀咕道着这黄皮子果真是聪明狡猾,难道真能通人性不说。
只见头顶的黑色老黄皮,向洞坑里扫了几眼后吱吱的乱叫了几声,黄豆粒般的的小眼睛看了看父亲身前的土铳,又看了看被父亲别在腰间惨叫的小黄皮,竟转身跑进了杂草丛中,一时不知跑向了何处。
父亲不屑的哼了一声,畜牲果然就是畜牲,知道下面有危险只顾着自己逃命去了。
又低头对着被自己绑在身上的小黄皮子说道:
“看见没,别以为自己长得俊俏就会有同类舍命相救,还是俺们人类古语说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你们这群不通人性的杂毛畜生,你还是死了这条挣扎之心,不要再做无谓的反抗,乖乖的和我去村头供销社换几斤白米面,实现你最后的人生价值。”
说来也是奇怪,那条小黄皮竟好似也听懂了父亲话中意思,也耷拉个脑袋不再吱歪乱叫,像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