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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棺材面前,我双手合十,先给“她”作了揖,嘴里念叨着“多有得罪”,便把手伸到的女尸的身下。
果然,那块白布上面浸着血液,是鲜红色的!
鲜红色,说明这是刚刚发生的事情!
我把沾着血液的白布拿给了法师,法师拍着大腿连连说道,“作孽啊!作孽啊!”
大家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有我一个人猜到了,在与我大伯成亲之前,这个女尸被人“办”了。
到底是谁做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我忽然想起来,第一次开棺的时候,下着大雨,有人看着女尸咽了一口吐沫,那不是害怕的表情,而是男人的淫欲!
我好想明白什么了,当然这一切只是我的猜测,我需要得到人的认可!
我在法师的耳边把我的想法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当然是说给他一个人听的。
听完我这番话后,法师叹了口气,“小子,你去把她的衣服穿好,咱们把这女人好生安葬的了吧,出了这档子事,完全是我没有想到了,现在解不了,解不了了啊!”
“那我大哥咋办?”我爹在一旁没了主意。
“你大哥入不了正位了,生前有孽缘未了,死后才多了这么多事情,在一旁随便挖个坑埋了吧!”
“啊?这就完了?”周围的人都很诧异。
“不然还能怎样?你们有主意你们来!”法师怒吼了一声,大家全然没了声音。
按照法师的吩咐,我去给那女尸再次穿上了嫁衣,我总感觉她的皮肤软软的,并不像死人这般生硬,我给“她”穿衣服的时候,她也十分配合。
不过,在我给“她”穿衣服的时候,我发现她少了一样东西,就是上次开棺的时候,她脖子上戴的那块血玉玉佩。
这块玉佩哪去了,到底是被谁拿走了,我的心里又产生了疑惑!
在我给她穿完衣服之后,几个壮汉把楠木棺材再次填埋上,又在旁边忙着给大伯的棺材挖起坑来,不过好像哪里不对,我分明发现人群之中少了个人。
就在我纳闷儿的时候,有人抓住了我的手,原来是法师,他似乎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小子,背我回去!”
顾不得多想,我把女尸地下的那块白布交给了我娘,嘱咐着,“娘,你把这东西收好!”
“一男,这到底是啥东西!”娘问我。
我盯着刚刚掩埋好的楠木棺材瞅了一眼,“她落红了!”
——
与之前的隆重不同,大伯这次是草草的下葬了,所有人都知道今天再不下葬不行了,因为今天是头七。
萨法法师从我家离开的时候,依旧没有力气站起身,用他自己的话讲,这是活不久了。
大伯这事情了的草率,但也不能把最起码的白事程序删减了去,头七晚上得烧纸,这是古时候就传下来的。
按照我们这里的规矩,头七的晚上,死人的魂魄会返回家里来,亲戚们准备一桌丰盛的佳肴,然后在院子里烧纸,烧完之后便会回去睡觉,死人的魂魄会在亲人们睡觉的时候回去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