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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扭动了一下身子,试图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哟,我亲爱的佣兵队长,我早就听见了你走楼梯时铁靴刺耳的撞击声。看样子一切都结束了啊?”她说“亲爱的”和“佣兵队长”这几个字时语气拉的很长,带着一股嘲弄的音调。
“是的,拜您所赐,一切顺利。”菲尔也回敬了一个礼数,看上去依然很别扭。
她探出一只雪白的小手掀开帘子示意菲尔进去。
“谢谢,火舌夫人。”菲尔信步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到一张华丽的软椅上,他蹭了蹭屁股,感觉很好。
“叫我夫人就可以了,或许叫我凯瑟琳如果先生你喜欢,火舌,呵,这么愚蠢的名字还是留给已经在坟墓里的人吧。” 说完她起身半跪着爬到窗台上,白色丝绒睡衣宽松的盖住她的一部分晶莹的酮体,清风微微吹进卧室,撩动着她额前鬓尾火红的秀发。
菲尔随手拿起半杯喝剩的葡萄酒一口闷完,他擦了擦嘴唇笑道,“哈,恐怕这可由不得您喜欢不喜欢,尊敬的旧城主詹姆斯大人死了,火舌家只剩下您这位’外来’夫人,或者您愿意把熔岩城拱手让人?不过依小人拙见,这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凯瑟琳并没有理会佣兵队长无礼的举动,只是伸手拖起尖尖的下巴,望着窗外,“我来这里有十三年了,每天都想回家去看看。”凯瑟琳幽幽的说道,“熔岩城里满是污秽的泥巴;半死的瘦马,真想念家乡的味道啊,那里都是草原,都是骏马,都是欢乐的时光。”
香炉缓缓烧着,整个房间气味弥漫,那是雅若斯城人固有的习惯,他们谓之为洗涤灵魂。菲尔对此既不喜欢也不讨厌,他只是感觉这些没用的东西看上去是多么的多余,仿佛与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可是故事才刚刚开始,”他又拿起一个只只剩一半的酒杯,拿到鼻前闻了闻,然后微微一笑,“噢,看来昨晚蓝水河城有人来您这幽会过了?”他又闻了闻,然后将舌头伸入酒杯内,用一种夸张的表情咕哝的说道,“嗯~还是个胖子?肥头猪耳,哦,对对对,他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号:贪吃鬼!”
凯瑟琳看都没看菲尔一眼,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表情,她继续望着窗外,仿佛辽阔无疆的卡德拉大陆此刻正净收眼底,而她则以神明的身份环视着这一切。
良久,她才突然开口,“你可以去准备下一件事了,我希望这次别再出差错了。”
菲尔好像没听懂似的,继续用舌头慢慢舔着酒杯中最后的一点美酒,待最后一滴落入他的咽喉,他缓缓的把舌头从酒杯中探出。
那是一条猩红且足有半个手臂长短的细舌,舌尖分叉流着毒涎,并不断发出“嘶嘶”的怪声。
“什么事情?嘶嘶……”
凯瑟琳举起一只手指,那是蓝水河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