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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也在这个世界?难道爹也死了?
傻孩子。你在家里没出去过,没离开过我们,怎么说得好象我久分别了一样?夫人觉得问题严重了。
应荣儿头好重,皱紧眉头,努力思索,却无法条理清晰。
尤大夫来了。
尤大夫?那不是十二岁时跟着二哥搭着梯子掏鸟窝,自己摔伤后,昏了七天,被个尤大夫救醒了。怎么尤大夫也来这个世界了?
乱麻麻的人群安静下来,一个着青色布衣的中年大夫背着药箱进来,向床前的夫人行个礼。
劳烦尤大夫。夫人温婉地向他点点头,起身退到一边,柔声道,自你为我家荣儿诊过病后,如你所说,她今天醒了,可是神志不清,嘴里尽说胡话。该不是她脑子摔坏了吧?
不会。她是昏迷得太久。可能在昏迷中梦见什么了吧。尤大夫把了把荣儿的脉,取出两根银针扎在她头上。
应荣儿只觉一股酸麻遍布全身,眼前渐渐清晰起来,皓目轻转,看清四周,头上是粉红的绫罗床帐,母亲固氏关切地站在床那头…
侯爷来了。一个丫环在外边说道。
应荣儿一下坐起,只见父亲穿一身紫蓝相间的锦袍精神抖擞地从外面进来——
爹?应荣儿不敢相信,爹那么年轻,只有四十岁的样子。还有母亲——
视线瞬间扫过所有的人。
尤大夫半捻着八字胡,团圆的脸上浮着得意的笑。
尤大夫?
好了?认得我是尤大夫?奇了。这下轮到屋里的人发傻。
那个声音极熟悉的丫环惊道,三小姐跟着二公子掏鸟窝,从梯子上摔下来,可是昏迷了整整七天。醒来竟然认识刚到京城不久的尤大夫?
哦,对了这个丫环是我从前的贴侍语琴。我怎么认得尤大夫?前世跟着二哥在院子后面掏鸟窝摔伤的事再次浮起……眼前这光景就跟那时一样。
应荣儿摇摇头,看一下自己,穿着十二岁时的衣服。这到底是在哪里?
你好好活着呐!尤大夫上前从她头上取下银针。
荣儿只是摔伤了,怎么会死呢?你才十二岁,怎么会丢下爹爹和娘就走了呢?固氏坐在床边,心疼地握着她的手。
别说胡话。我的宝贝女儿荣儿怎么会死呢?你只是昏迷了些天。这些天我罚你二哥禁闭,他现在还在罚堂里面壁思过抄经。安平侯摸摸她的头。
爹?二哥在关禁闭?应荣儿觉得象做梦,一只手拉着安平侯的大手,的确也是暖暖热热的。
难道我回到了十二岁?恍如作梦,可是爹娘都活生生地面前。
荣儿好了。也该让她二哥出来了。还有她大哥和大嫂这些日一直在福堂里为她祈福。语晚,快去通知大公子和二公子过来。固夫人高兴地吩咐。
一个绿影欢快地跑出去。
语露,语琴,语香,语晚……荣儿认出服侍自己的丫环们。
还有我呢。奶娘辛妈妈在一边小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