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异常冷静，将手中合约撕个粉碎，呼哧一口咬上他拦过来的手臂。
“疯狗咬人痛么？”宋彦以为我非他不可？营销号手里的163页PPT可刚被我半路截下来。
疯狗疯起来，就看他能否受得住了……1我仰头灌下第六杯酒。
“早就听说苏小姐是圈里的爽快人，百闻不如一见，陈某佩服。
”秃顶老头呼出浊气，不怀好意的调笑声直往我耳朵里钻。
“其他方面的功夫，陈某也很期待能领教一番……”桌底下，一张房卡被按在了我腿上。
我笑了。
他听说我爽快，恐怕没听过我的疯。
我攥着他的手腕提到了桌子上，也将这场恶心交易亮在明面上。
一圈人眼观鼻鼻观心。
“陈总慎言，我中午才和陈太喝过茶，就在红花幼儿园对面的茶馆。
”那茶馆是他养的小三开的，幼儿园里还有小三生的两个私生子。
老头铁青着脸，恨恨盯着我。
他靠吃软饭起家，老婆也是有名的母老虎。
“前几天聚星的王总出轨被抓，王太用绳牵着满大街溜呢，陈总也想效仿他的雄风？”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流下来，老头哆嗦着收回手，最后乖乖在合约上签字。
老东西识相，但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踏出这道门，日后发生什么可就与我无关了。
饭局结束，我捂着肚子，压下胃里的翻涌，欣喜地盯着眼前的合约。
宋彦答应过，只要拿下这个代言，他下个月就会和我去领证。
漂泊多年，我终于要有属于自己的家了。
宋彦电话一直处于通话中，我等不及告诉他这个好消息，深夜打车去了他的工作室。
工作室外，冷风呼呼，我的心像掉进了冰窖里。
“苏娴就是一条疯狗，要不是她还有些价值，老子都不乐意看她一眼。
”门半掩着，宋彦背对着我在打电话，声音像和我求婚那天一样温柔。
“你才是我最爱的宝贝，等拿下这个代言，我就把她甩了。
”“我疯了才会娶她，不过是被别人玩剩下的烂货而已！你才是我最爱的人。
”“生气？”“有什么可气的，她爱我爱的死去活来，老子招招手，她就得舔着脸巴巴上来为我做事。
”两年的甜蜜假象被揭开，没有歇斯底里的哭泣，我显得异常冷静。
我从包里掏出刚签的合约，撕了个粉碎。
听到动静，宋彦霍然转身。
他先是一愣，随即换上僵硬的笑。
“阿娴你回来啦，怎么不叫我去接你，那个代言——”他话未说完，我拎起手边柜子上的花瓶，对着他的脑袋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碎片四散，血肉绽开花。
可惜脑袋没砸裂开，就流了点血。
我转身欲走，宋彦捂着脑袋爬起来，冲上前抓住我的手腕。
“阿娴，你听我解释。
”我被拉得一个踉跄，回头呼哧一口咬上他拦过来的手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