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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山叹道:“我刚刚特意闻了闻,壶嘴已经沾满了檀香,原本的烟味早被覆盖,如今只能当成一个摆件,如果混合的是其他味还能以特殊手法除掉,可檀香入壶腹......唉,要除掉基本不可能,想卖高价,难!”
听到这,杜海一个踉跄,差点没直接跌倒。
就在这时,忽听久没言语的林白突然开口道:“要除檀香,倒也不是不可能,有一种古法叫做熏火吸香,就是用点燃的卷烟入壶腹长期熏烤祛除异香。
不过这门手法对卷烟的用量以及每日熏烤的时间要求极为苛刻,这一点,恐怕燕京那些古玩界数一数二的鉴宝大师都没法做到。”
“早已失传的古法你还拿来说,林白,我怎么没发现你还有小肚鸡肠的毛病?”
谢梅狠狠瞪了林白一眼,显然是觉得林白此刻提出这门除香手法是故意在落井下石。
但瞧她对杜海那副护短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杜海才是她们家的女婿。
杜海何尝不是存了这个怀疑的心思,咬紧牙关,死死盯着林白足足三四秒钟,这才满脸阴郁地抱着紫檀木盒向秦山夫妇告别道:“抱歉伯父,下次我绝对不会再犯这种低级错误。您好好养病,小侄我先走了。”
临走前,他深深瞥了秦霜一眼,欲言又止,终究还是选择悻悻离开。
林白摸了摸下颌,眯着眼望向杜海离去的落寞背影,无奈地耸了耸肩。
其实还有一点他没说出来,那就是熏火吸香这门古法,或许燕京那些国学古董专家们无法做到,但他凭借【六识灵觉术】却是有七八分把握的。
只可惜,杜海最终离开前的那个嫉恨眼神,让他失去了最后的机会。
“你们......先出去待一会儿,我跟林白说几句话。”
这时,秦山突然发话了。
谢梅跺了跺脚,但终究不敢违背秦山这个一家之主的意思,再朝林白瞪了瞪眼,气呼呼地率先走出病房。
秦家两姐妹同样对父亲单独留下林白大为疑惑,不过都聪明地选择暂时退避。
片刻之后,病房内只剩下林白和秦山两人。
气氛冷场了足足十几秒钟,忽见秦山神情很是复杂地打量了林白一眼道:“林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自始至终都没有碰过那只鼻烟壶的吧,你是如何得知壶腹已被檀香侵入的?”
来了!
林白就知道自己这种特殊的鉴定手法,虽能瞒过对古玩懵懂无知的秦依依、谢梅和林海,以及心绪不宁的秦霜,但绝对瞒不过老练眼毒的秦山。
他能一眼辨出那只乾隆掐丝珐琅鼻烟壶靠的当然不再是眼力,而是【六识灵觉术】中觉醒的敏锐嗅觉。
当然,这一点他不会向任何人坦白,哪怕是秦家唯一待他最为和善的秦山!
想了想,林白沉声道:“其实从木盒内承托那只鼻烟壶的锦帕褶皱上就可以看出端倪,越是年岁久,褶皱的痕迹也越深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