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当什么了？怎么可能忘记。”顾庭瑄笑道，说着就自己拉开一把椅子，跟几个人坐下来，看向张扬，问道:“这就是你说的，要我解决的大事？”
张扬一脸笑嘻嘻的，“怎么，难道瑄总觉得不是吗？”
作为集团老总数年，顾庭瑄本该是最讨厌别人谎报军情、小题大做的，但他此时一点儿也没有火气。
“败给你了。”
一桌子曾经的老铁，因叙旧而持久地喝酒说笑着。回程的车上，顾庭瑄侧望了眼打着酒嗝的张扬，忍不住开口问:“你还记得林静言吗？”
张扬“嗝”了一声，“林静言？林……”
随即他像突然清醒了般，腾地坐正起来，瞪大眼睛望向顾庭瑄。
“你说那个林静言？”
“不然还有哪个。”顾庭瑄没好气地说，仿佛知道张扬在讶异什么，接着补充了句:“她回来了。”
张扬静默数秒，“她找上你了？”
“是啊。”顾庭瑄嘴角含着一丝讽刺，“还带了个女儿，说是我的。”
张扬一个酒嗝猛地上来，打出口后一阵吐。
顾庭瑄撇嘴，“明天你把我车弄去清干净！”
“不是。”张扬不顾自己此刻的形象，怔怔地开口，“这……”
“顾庭旭却说是他的。”慢悠悠的补上这句话，顾庭瑄的眼里划过一抹冷意，“肯定是他的孽种，林静言回来不过是要我的钱。”
顺理这几句话，了解了这件事，张扬冷静下来了。酒醒了几分，他思索着开口说:“庭瑄，我信你。”
顾庭瑄面无表情，“是吧，我就觉得那是顾庭旭的女儿。”
只不过顾庭旭现在落魄得跟什么一样，没钱给林静言那个女人，所以她才回来缠自己！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信这是你的女儿。”张扬摇头说，“我好歹也认识林静言几年，她不是会说这种谎的人。”
顾庭瑄冷笑，那日再见，女人一身寒酸的模样浮现在眼前。
“人都是会变的。何况，她当了妈，生活又窘迫，为了活着她什么谎不能说？”
“反正我觉得她不会骗你。”张扬以往都是唯顾庭旭马首是瞻，今天这事上却突然很执着，坚持自己的看法，“前头不远就是顾庭旭那儿了。瑄总放我下去，我帮你问个清楚！”
顾庭瑄原本不想再顾这件事，但不知是不是心里那还存有一丝的侥幸在作祟，他到底还是送张扬到了顾庭旭那里。他自觉不想进去，便开着车离开了。
一进那窄小的房屋，张扬就闻到了臭腐的酒气味，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顾庭旭堕落到这样的境地了？林静言的孩子可千万千万别是顾庭旭的啊，不然有这个爹还不如只有林静言一个妈。
“噫。张扬？”
酒桌上，一个满面胡渣、头发松乱的男子抬了抬惺忪的眼，看着到来的张扬。
“顾大哥，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张扬挑着眉，没什么诚意的寒暄了句，随即直奔主题，“林静言回来了，你知道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