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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千兰躲了躲,整个人缩在宿天翰身后,似乎害怕得不敢冒头。
衡梁笙无心多加纠缠,扶额低声道,“宿叔叔,我头疼。”
宿父一听,担心的不得了,忙将房里的人赶了出去,好让衡梁笙一个人休息一下。
衡梁笙掀被下床,这里的东西带着浓重的古典气味,看上去和民国大不相同,她心里有些异样,她是回到了古代吗?
这种事情简直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怎么可能让她摊上,衡梁笙坐在梳妆台前,镜中人眉目如画,却分明不是她的样子。
衡梁笙大脑一疼,神使鬼差地走到窗前,从床底摸出一封信。
她将信抽出,大致看了看,写下这封信的人,是真正的“衡梁笙”,她知道有一日自己会死,也知道死后会有另一个灵魂进入这具身子。
衡梁笙揉了揉眉心,在脑中再次梳理这封信的内容,“衡梁笙”反复提到国师,是这个国师告诉了她一切。
看来,要搞清楚这些事,必须拜会这位国师。
衡梁笙点了火折子,将信焚烧。
信上的鬼神之说,即使是民国提及也属大忌,她初来乍到,不熟这里的风土人情,自然不敢留下这样的东西。
“小姐,老爷让您去一趟正厅。”十五六岁模样的女孩在门口处低头俯首,恭顺地说道。
宿父?
衡梁笙起身,让丫鬟领着前去。
“芸儿,快来见过李公公。”宿父招呼着她行礼。
衡梁笙这才注意到门口处穿着藏青色衣服,头戴巧士冠的人,俨然一副太监打扮。
衡梁笙想到过去在末代格格府邸看到的礼仪,模仿着福了福身,李公公微微点头,让人递上一枚玉牌。
“这是陛下让老奴交给姑娘的,明日国师要见姑娘一面,这玉牌姑娘拿着便可以进到宫中。”李公公微笑着将玉牌亲手交给衡梁笙,态度亲和。
玉牌微凉,手感极好,衡梁笙自然看得出这种东西价值不菲,忙谢天恩。
这是什么意思。
衡梁笙不过是已故将军的女儿,如今也只是寄住宿家,她父亲死后,宿家就退政从商,虽是富贾,衡梁笙怎么也没有能得到皇家礼遇的地方。
衡梁笙拿着玉牌,一时间有种拿到烫手山芋的感觉。
翌日清晨。
鸡刚打鸣的时辰,衡梁笙已经被人从床上喊起,逢悦动作熟练的替她梳洗打扮。
逢悦是衡梁笙的贴身丫鬟,昨日也是靠着这丫头,她才打听出了不少和衡梁笙有关的事,只是大大小小的事都摸清楚了,却仍不知道衡梁笙是怎样和皇帝以及国师搭上的关系。
衡梁笙入宫以后,便被人带到了一处院落,她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等着国师派人传话。
“衡梁笙,对吗?”
衡梁笙听到声音,起身回头,那人一身玄色衣裳,一头墨发用一支白色羊脂玉簪起,他站在门庭处,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拿着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