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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给你倾尽了所有,可你显得随意,礼节繁重,我甚至看到你没见流露出了不耐烦,丝毫没有遮掩之意。
我怔松在原地,心微微泛凉,真是不可一世连花费半点心思做戏都不愿意。
我被丫鬟送回房后,你却还在陪着客人,最后一丝夕阳的余晖也渐渐消失于在这精致的璧瓦朱甍间,海棠的枝丫探出窗际,低垂的姿态,犹如染尽春红的碟翼。
直到夜色浓密得再也化不开了,房内没有侍候的人,只有我带着丫鬟沁儿,看他快要睡着的样子,我苦笑到说:“下去睡吧,不等了”。
第二日,顾府里议论四起,只因为自家少爷新婚之夜去了外面的地方,真没把新夫人放在眼里,你的那些妾室,也过瞧笑话,打着奉茶的幌子,却把尖酸刻薄的话都说了去。
这几年你娶了十位妾却没有一个是正的,你一直把正室之位留着,在你娶我那天人们都猜你定是宠极了我,可他们渐渐发现,事实并不是这样。你娶我只是当一个摆设罢了,除了给了我正妻之外服侍的人,却从来没有正眼瞧过我。
她们便慢慢放肆起来,我想若我不是沈家二小姐,那我便成了任何人都可欺辱的对象了,你恨极了我设计你,原本你的婚事可以推掉,可我趁你酒醉时走进你房间,你那样孤傲的一个人,有着王者的风范,最后却不得不娶我。
在顾府里的两个月,我体会了似深宫女子得不到皇上的宠爱的失落、寂寞,阳光到达不了的地方,这个朝代始终是不平静的。
这天,黄昏比起以前暗的更早,一切就像雕花琉璃般朦胧,你的几位妾室,每天都来找我麻烦,但因为习惯了反倒觉得热闹点也不是不好。
院子里吵闹声渐起,我蹙了蹙眉头,让沁儿去瞧是那个丫头这般不懂事,没多久沁儿慌张的跑来道:“小姐,外面来了好多人,说是要查封顾府!”
果不其然,转眼间,头戴乌纱帽的李大人来了,一时间把顾府围得水泄不通 ,李大人这人我认得,现在是刑部侍郎了,你的那些妾室都是胆小之人,哪见过这种场面,都被吓得找借口回自己的院里,李大人看到我微微一笑道:“少夫人,好久不见”
我扯了扯嘴角,瞥了一眼身后的人,问道:“李大人这是做什么”?
他打量了顾府一眼,冷声道:“有人说顾子言与奸臣勾结”。我没有一点惊讶,我早已知道,你虽然在京城有权有势,但如今,你一年半便攒下所有生意,在这里,如果没有人给你撑腰,是根本不可能做不到的,而且,大婚当日,你请的都是贪官奸妄之臣,其中也有几个清正廉明的。
我知道,生意上的人,个个都冷血,心狠手辣,所以,我也没必要担心什么,要真是能搜出什么那就不是顾子言了。
你终于来了,嘴边浅带笑意里含着三分冰冷,七分慵懒。你随意坐在那里品茶,如同坐在最高的地方,俯视眼前的一切,里面翻东西的声音玲玲作响,也无法动摇你一袭黑色袍子下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