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握着缰绳,一手将脸色苍白的季晓甜紧紧搂在怀里。
“驾!”战马飞奔回卿王府。
大贵四个人正在王府的废墟前翘首以盼。
就见远处泼喇喇奔来一匹枣红色战马。
战马之上,正是夜云卿抱着季晓甜。
“卿王!”
大贵四人一起迎过来,“五福她没事吧?”
夜云卿抱着季晓甜,一个漂亮的飞身,潇洒矜然,跃下了马背。
“幸好本王赶得及时,再晚一会儿,本王也只能随着五福去了!”
季晓甜搂着夜云卿的脖颈,抖若筛糠,双脚死活不肯沾地。
她脊背上的衣服,已经尽数被冷汗湿透了。
夜云卿搂着她,轻声安抚,“乖,没事了,大贵他们过来了。”
季晓甜趴在他怀里猛摇头,就像吓苍的小鸡子。
“是谁大叫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夜云卿在耳畔嘲笑她。
“我不管,”季晓甜囔囔地,“我不想被砍头!”
看她惊魂甫定,夜云卿只好弯腰将她抄起来,打横抱在怀里。
“五福,”大贵说,“不要怕了,已经过去了。”
“是啊五福,”四米噙着泪说,“我就知道你吉人天相,一定能死里逃生。”
“特么的谁发明了大刀砍头?”季晓甜抽着鼻子,“光吓也吓死了!”
回到屋里,夜云卿将季晓甜放在床上,倒了温水喂给她喝。
季晓甜总算缓了过来,脸色不那么苍白了。
她拉住夜云卿的手,听了听他的脉,“真是因祸得福,你体内的毒素居然没了,想是以被毒攻毒了!”
“也是好险,”夜云卿说,“当时本王以为自己挺不过去了。”
“王妃娘娘,”李竞走过来,向季晓甜行礼,“末将担心王爷,得罪娘娘之处,还请见谅!”
“我原本也没怪你,”季晓甜说,“那种情况下,我也是说不清楚的。”
“本王记得清楚,”夜云卿说,“是苏如画端了药给我,而后本王就不行了。”
“苏如画!”季晓甜恨道,“一定是她干的!她差点害死了我们俩!”
“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夜云卿黑着脸,“本王一定会找苏丞相,让他替她女儿给本王个交代!”
正这时,门外忽然传报:“喜公公到!”
“那老太监怎么又来了?”季晓甜一把抓住夜云卿的大掌,“不是又来拉我去砍头的吧?”
“我看谁敢!”夜云卿一把将季晓甜搂进怀里,“只要本王在,就是夜正明来了,也休想伤害到你!”
说话间喜公公已经走了进来,站在门口逆光处,尖着嗓子说:“圣上口谕!”
夜云卿和李竞他们都赶忙弯身行礼。
口谕不是圣旨,是可以不跪的。
“传卿王爷和王妃五福,即刻进宫面圣,钦此!”
季晓甜和夜云卿相视一眼,进宫面圣?
“喜公公,”季晓甜脸色苍白地问,“卿王没有死,我也可以不死了,这可是皇上答应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