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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初意捂着小脸轻轻打了一个喷嚏,浑身几乎湿透地抱着小猫打开家门。
大雨如注,整个城市都似黑暗罩灯,屋里只开了一盏暖黄的落地太阳灯。
沈序白挽起白色袖子,露出充满力量线条的手臂。
他侧身站在落地玻璃前,窗外不时闪过的电光在轮廓立体的脸上投下深深浅浅的阴影。
修长匀称的手指正无意识地抚着荔初意养在窗边的多肉叶子,电话那边的汇报似令他不满。
他眯起狭长的黑如曜石的眼睛,刀裁般的薄唇一张一合。
嗓音冷冽:“办不了,明天就不用过来了。整理一下最近的会议记录,还有西边那片区的标案……”
沈序白听到咔哒门开的声音,缓缓转身看向门口极狼狈的一人一猫。
荔初意的马尾湿哒哒的形成微翘的弧度挂在肩上,小脸上全是横流的雨水,奶蓝色的针织衫晕湿成深海蓝紧贴在双臂上。
沈序白微微挑眉,深邃的眼眸透着浓浓的不赞同,似是不懂她为何搞得如此狼狈,而且她沾满脏污泥水跟树叶的帆布鞋正踩在白色地毯上。
荔初意抱着猫,想起来他有很严重的洁癖。
她故意逗着猫发出喵喵声,然后使劲往白色繁花地毯上蹭踩了两脚。
沈序白挂掉手机,看到荔初意扬着下颚,与他对视,眼里露着的挑衅。
他后退两步微勾唇角,觉得荔初意有点好笑,声音懒懒:“两年前刚买回这块地毯,有人好像宝贝到不同意我踩。”
荔初意睁大眼睛看了看脚下的地毯,恍惚想起来两年前去伊斯坦布尔旅游时被人忽悠,人.肉背回这块白色地毯。
晚上沈序白回家看她宝贝到不行,点了点她的额头,神情讥诮地跟她说这块地毯是国内地毯出口转内销。荔初意那天的表情就跟今天一样惊愕。
沈序白垂眸看着她怀里的小猫:“流浪猫?”
那不赞同的神情仿佛写着这是个移动病菌库。
荔初意气结,深刻意识到自己杀敌八百,自损三千。
她脱掉脏鞋,心疼自己的白色地毯。
荔初意把猫放在景观台,拿着纸皮箱临时围起一个区域。
她全身湿漉漉的,手上动作不停,却是一个眼神都没给到沈序白。
沈序白抬手看了腕表时间:“你今天去哪了?为什么不让司机接你。”
荔初意故意冷哼一声,她可不想让那么大个的豪车去接,然后成为事件主角。
知道他非常守时,她偏偏不紧不慢地收着纸箱子。
沈序白揉了揉眉骨,看她***在外的肌肤都泛红,喷嚏连连,拿起一旁的衣服:“赶紧洗个热水澡,把衣服换了去晚宴。”
荔初意猛地站起来,微仰着头,声音不自觉升高:“晚宴晚宴。就你要参加,我就没事了?我就不用参加聚会了?我最讨厌这样打乱计划的通知,为什么你一个电话过来我就得从北郊跑回来配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