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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活着的人更加难做,反倒是死人,无忧无虑,可以悠闲自在的躺在地下。你又是何苦,非要留下来受罪?”
女子似乎听见了他的喃喃自语,手中的力道越加重,她的嘴角还依旧吐着模糊不清的字眼,但是男人知道,救我!
救她?不救!
一边是仁义道德的鞭策,一边又是潦倒贫困的狞笑,他举棋不定。最终,他释然了。
景玉紧张地看着面色阴晴不定的兄长,随着他的变换,他知道,自己的兄长在纠结的死胡同中发现了一条明路,他会救这个女子,因为他绝不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人。
“走吧!”
高大身材的男人蹲下~身体,将奄奄一息的女子抱了起来,快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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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姑娘的伤情太重了,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不死已是万幸,能不能救活只能听天由命!景荣娃子,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破旧的屋子内,一个年迈的大夫对身边紧锁眉头的男人说道。这个男人俨然就是树林中的高大身材的男人。
听了老大夫的话,景荣点点头,他知道老大夫的意思,自己家一穷二白,还有一个读书的弟弟,根本没有多余的钱去救治这个女子。只是,人都已经带回来了,又怎么能够不闻不问呢?
“先治着吧。”
景荣深深叹了口气,沉沉说道。老大夫见景荣决心如此,也没多说什么。
陆沉渊感觉自己的喉咙被火烧一般,身体也似重物碾压过样疼痛万分。她清晰地记得陆雅雯的簪子划过她脸庞时尖锐的疼痛,这种疼痛,甚至比落下悬崖被顽石树枝刮伤更甚。
梦中,陆雅雯险恶的笑容一次又一次浮现,每一次都让她心惊胆战。
“啊!”
她大喊一声,冷汗连连。
“你怎么了?”
在外面煎药的景玉听见陆沉渊的大喊,立刻跑了进来只见女子木然的看着房间里的一切。
土炕、泥墙、茅草糊顶,这是一个陌生完全的环境!陆沉渊有些慌乱,但是她很快就冷静下来,凭着自己看过的书,仔细分析了下自己所处的环境,看样子她是被救了,这应该是某一个郊外。
陆沉渊听到这个男音,下意识的抬头望去。这是一个清秀的少年,年纪与她相仿,这应该是一个读书人,即使家境不富裕,可身上依旧带着读书人的儒雅。此时,他干净的眸子带着担忧,手中握着蒲扇不知所措。
见陆沉渊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紧紧地盯着他,脸上有一丝红晕。
“姑娘,你怎么了?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陆沉渊听到男子的话,立刻回过神来,她有些羞赧,想开口说话,可是刚张开嘴,脸上的伤口就被牵动,疼得她浑身抽~动。
男子一看陆沉渊一脸痛苦的模样,心里紧张起来,立刻说道:“你不要说话了,我也不问你了,等你伤养好了再说话吧,可千万不要牵动伤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