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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婉和谢安然也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对视一眼之后大概猜想到了。
长晏想来是失去了过往的记忆,除了自己的名字之外,其它的都想不起来了。
这要怎么办?
天色都要暗下来了。
谢安然发愁:如果将一名来历不明的人带回家里去,恐怕父王和兄长会先把人提走,调查个底朝天才能留给她。可是目前长晏这般恍惚脆弱的可怜样子,她哪里忍心让人折腾......
萧婉为难:她如今自己都是算借住在燕王府的,没点贡献却白吃白喝这许久......再说,若是贸然带人过去吃喝住,不知夜无冥会不会把她也一块儿赶出门去了。
沉默一会儿,谢安然试探着提出主意:“不然,我去和无冥哥哥说说看,让他暂留长晏一些时日?”
如果让安然去和夜无冥说道,倒是可行,毕竟以她家和燕王府的交情,收留一个人轻而易举。
萧婉看了眼正惶然失措的长晏,仿佛看见了遥远过去的“萧婉”。
当初地牢在受到灭绝人性的伤害之前,她和长晏有着一样的表情。
——
谢安然原路将萧婉送回燕王府的居处时,午时刚过不久。
“念卿你放心吧,长晏的事儿就交给我啦。”留下这句话,谢安然带着长晏去了夜无冥那儿。
进房就见彩月鼓着双颊气呼呼地盯她:“姑娘,你出门去怎么不告诉奴婢一声,害得奴婢担心得四处找您,险些惊动了王爷......”
萧婉心中咯噔一下:“你是说王爷已经知道我不在房中的事了?”
彩月看她脸色不好,以为她在担心会被王爷责骂:“您果然是不曾得到王爷的允许私自跑出去啊。”
“奴婢去寻您的路上是碰见过王爷,但是当时王爷应该并没有留意奴婢才是。”
没有留意?怎么可能。
夜无冥绝不是那种会轻易忽略周遭事物的糊涂人物,彩月既然说“碰见”,那定是清楚明白地瞧见他了。
那么夜无冥肯定察觉到彩月了。
也就是说,她和安然偷跑出去的事儿暴露了......
萧婉捂额,突然又想到:这燕王府里里外外安静平和,极少有人走动,可不代表暗处没有守卫......
当年她家府邸都有几个负责暗哨的好手,贵为王爷居处的王府又怎么可能没有?
“姑娘可是头疼?”彩月担忧地过来扶她。
萧婉摇头:“我没事,烧已经退了,不晕。”
彩月松口气:“那就好。知道您出门,奴婢着急了好久,生怕您在外又染上风寒,再病倒了。“
“说起来,宫大夫给您开的药还有十几帖呢,您倒是好得许多了,真不愧是御前医师啊。”
“御前医师?”萧婉愣了下。
“是呀。”彩月道:“前几日王爷带来给您看病的,就是宫廷医师宫大夫,他好像恰巧有要事还乡,王爷就把他给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