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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懂事地点头。
这时,她看到了不远暗处的父亲,一身黑色警服正担忧地望着她。她想开口叫他,父亲却朝她轻轻摇头,她只好闭嘴,惊恐地看着他。
忽然,土匪说话了。“喂!躲起来的胆小鬼,尤其是那个姓赵的,怎么?不打算看看你的女人变成什么样了吗?”
“王八蛋!” 头上突然传来这三个字,赵玉心仰头黑葡萄似的眼睛瞅着这个叔叔。
他也朝她看,细细的口吻很轻:“别怕。”
赵玉心将视线移向前面的土匪处,两个人正架着一个蓬头垢后的女人,立在空地的正中央。其中一个土匪一把抓住她的乱发,向下一拽。她猛地仰头,白皙的脸上早已没了往日的光泽,嘴角还有未干的血迹。
暗处的赵玉心情绪激动,小小的身体被禁锢着,她拼命的想要挣扎,却始终动弹不得。她在心里一遍遍地喊着:娘、娘、娘……
“你不能乱动,不然救不了你娘!”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她停止了挣扎,眼泪却像决了堤的河……
这时,有人朝着土匪打了一枪。
土匪闪身躲了去,被牵制的母亲朝着空气中大喊了一声:“不要管我,把这些土匪全都打死,不然他们还会糟践别人的!”
‘糟践’二字,那时候听再一个小姑娘的耳里,并不明白什么意思。
紧接着,土匪生气地打了她一巴掌,嘴里还骂骂咧咧。
躲在暗处的警察,一时全都蠢蠢欲动。
这时,赵玉心看到她的父亲留下了眼泪,他旁边的另一个警察隐隐地似在跟他交代着什么。
下一刻,他却狠心地举起了枪。
“嘭!”
赵玉心看到她的父亲开了一枪,却不想那一枪打在了她的母亲的心口上。……
赵玉心猛地被惊醒,额上早已渗出汗珠。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眼睛瞅着外面飞快掠过的景物。
不多一会儿,火车发出一声悠长的汽笛,在隆隆的轰鸣声中徐徐驶入东州车站,淡白的蒸汽在寒风中弥漫开来,车厢里的人开始骚动起来。
六年了,她还是回来了。赵玉心望着火车外面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在心里发出感慨。对她来说,这里一切都太陌生了,或许说是她自己不愿承认自己曾经属于这里罢了。
同仁医馆,伙计还在蒙头大睡的时候,师傅已经来坐诊。他经过后院时看见一个男的背对着站着,似乎正在专心地看什么。他没理他,直接进了后房。一看伙计还在睡,一把将被褥掀开,朝他踹了一脚。
伙计从床上跳下来,一看是师傅,麻利地穿衣服。
“他的伤怎么样了?”师傅朝外面的人指了指。
“他好着呢,师傅不用管他。”伙计迷迷瞪瞪,说着打了个哈欠。
“真的好了?这么快?”师傅有些疑惑地问。
“他昨晚折腾我半夜才睡,困死我了。”伙计说着又打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