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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听话,好好睡一觉。”见东璃王仍如此执意,安容不再争辩的点头道:“多谢王上”
黄昏将至,待安容睁眼醒来时,东璃王竟仍还在身侧,握住她的手靠在床头。安容望着还仍棱角分明,英气翩然的东璃王,目光竟不自怔柔和了起来。他的这股温柔跟父亲萧廷很是相像,令安容感到一丝温暖。
“醒了?”东璃王从手中的书中抬首,见安容正望着自己,握她的手仍不住一紧,温柔问道:“伤口还疼吗?”
东璃王的温柔超出了安容对君王的设定,一时怔住,很快便掩饰过去:“王上一直在容儿身边?”安容试图坐起身,却不小心扯到了胸前的伤口,疼的她眉头蓦地一皱。
东璃王急身坐在她身后,将她扶进自己怀里:“好好躺着就是,有什么需要的告诉我便好。”
安容对东璃王的蓦然靠近极不适应,却仍强迫自己接受的靠在他怀里道:“王上,容儿没那么娇气,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两人突然的相近令安容脑袋起嗡,一双手不知该如何搁置的握在了一起,却突然被东璃王的大掌圈了起来。
“短短数月,你一连几次受伤,太医说新伤旧疾哪个都马虎不得。”安容淡淡的体香与后宫其他女子的胭脂水粉香味完全不同,安容给东璃王的是一种安心、心旷神怡的放松。东璃王将安容拥在怀中,目光中散尽温柔,俨然一副丈夫疼爱心爱女子的模样。
窗外渐黑,大太监德安突来报:“王上,国相在议政殿说有急事要见王上。”
东璃王起身前,仍不忘叮嘱安容:“好好歇息,晚会儿我再过来看你。”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安容忍不住松了口气。
夜风四起,容棠宇睁开眼时,已漆黑一片。他白日昏醉,夜间却又难以入眠。这样黑白颠倒的日子持续了将近一个来月。他以为自己离京回到老家,再回来,便能释怀安容为血仇入宫之事。可当自己踏入她房间的那刻起,便知自己漂泊在外的日子,都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窗外的月光通明,却无法照亮他的心。他不愿醒来,借酒消愁,心里却如明镜似的,清楚自己从未醉过。白日的自己不过是副皮相,用来谎骗众人罢了。明知萧廷夫妇见他如此焦心不已,却还由着他借故逃避,而不加以责罚。望着案头的龙吟剑,他心中愧疚不已。可每每见安容的画像,忆起她时,他又忍不住要借酒浇愁。酒的醉意麻痹的了昏聩的大脑,却麻痹不了他的心。他仰首看那思慕的悬之明月,叹息它至少能高处不胜寒,可无关人心之蛊。而他却不能。
容棠宇回身立于案头,捡起安容的画像。砚台间散发的淡淡兰香,和案头她喜爱的书籍至少可片刻慰藉与他。他抱起安容的画像躺在床榻上,透着窗外明亮的月光,她的脸才能更加清晰。容棠宇从怀间摸出蝉玉,喃喃问道:“今生,我当真要将你忘记吗?”他不敢再望那画像,紧紧闭上双眼,她却又浮在脑中。容棠宇犹豫了片刻,终是起身施展轻功飞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