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汁来了。”陆以衡终于开口了。站在一旁服务生显然是不经意听到了韩珊珊的话，递送果汁的时候，动作有些迟缓，而韩珊珊的脸庞倏忽间飞上了红色。
这一次，韩珊珊缄默起来。
“不雅照，不雅视频，或者，电话录音。”陆以衡调了下自己杯碟里的伯爵茶。
“我的证据是一条底裤。我想陆律师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陆以衡停了手里的小勺，这信息并不在他的范围里，“听上去很有意思。”
“当年，美国总统克林顿就是败在这样一条底裤上吧。陆律师即使不是律师，也该知道这件轰动全球的桃色新闻吧。”
“是啊，可惜女主角没有你漂亮。”
陆以衡喝了口茶，趁着这短暂的间隙整理思路。他相信萧琰是绝对不会侵犯这个女人。那么，这底裤的事，难道是靳萱留着的？可靳萱与萧琰已经分居一年九个月了，她总不能在夫妻同居时准备一条早已失去鉴定效果的底裤。
“陆律师，你是不是真该喊萧琰过来一趟？”
“珊珊，我能提个建议吗？”
“什么建议？”
陆以衡指指天花板，“你刚空腹喝了西柚汁，这对胃不好，不如我们先去39楼的Danieli’s意大利餐厅吃些东西，饭后继续谈。”
韩珊珊并未提出异议，面前男人若如桃花的眼神让她无法拒绝这个丝毫不过分的邀请。陆以衡松了口气，只需要再给他一顿饭的时间，他就能知道对方所谓的证据究竟是从哪儿弄到的。他站起身，将韩珊珊的大衣搭在手臂上，极其礼貌地请她先走。不想这时，不远处有清脆的拍手声，他们循声望去，拍手的女人已发出了赞叹声，“陆律师不愧是让女人毫无招架之力的浪子。”
“萧太太。”
陆以衡调正了下站姿，靳萱一身黑色衣裙已站到了他跟前，瞥了眼右手旁的韩珊珊，说道，“这萧太太的称呼还剩三个月了。”
“那也得喊着。”
“我真想一直被人这么喊下去。”
“啧。”陆以衡保持着自己的笑容，“我也这么想。”
“是吗？你可是拿着萧琰的钱。”
“是啊。只要一直喊下去，我就可以有大把的时间拿着萧琰的钱风流了，不像现在，连个假也没有。”
“陆以衡。”靳萱提了下嗓音，很快又恢复了温柔媚人的语调，“你放心，你很快就会有大假放了。”
“噢？”
“因为官司很快就结束了。”
“真是好消息。可萧太太刚还说自己想一直被人这么喊下去。”
“没错，你必须继续喊下去。否则的话，萧琰得准备一半财产来换你的长假。”靳萱斜睨了眼身旁的韩珊珊，陆以衡吃不透她的话，但却看得出韩珊珊也不知情。那就是说，靳萱有了新的后招，眼下的侵犯时间充其量只是个开始。
“萧太太，一个称呼而已。”
“珊珊，把鉴定报告给陆律师看看。”
